一颗健体丸下肚,安陵容感觉身上的沉疴尽祛,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。
健体丸是由内而外地改善身体,并不会有很明显的变化,剩下的一颗她准备悄悄地让母亲服下。
感受到健体丸的神奇,安陵容将通体雪白的冰肌玉骨丸拿在手中查看。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,勾得曾吃过山珍海味的她口齿生津。
这枚药丸也是潜移默化地对身体进行改造,需耗时一个月。
鉴于冰肌玉骨丸是从外到内的改善,效果明显,还有事情没办完的安陵容将药丸收回了系统赐下的小药柜。
她与系统绑定后,就能察觉到一个祥云铜饰三层小药柜的存在。
小药柜的每层有四个实木抽屉,大礼中的药丸占据了其中七个圆环拉手的抽屉。
安陵容踮着脚将房门从里面拴上,依次把荷包、衣裳、枕头放入空着的抽屉里,后面尝试到被子的时候,无法塞进去。
她就对系统赐下的袖里乾坤能装多少东西心里有数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天色微亮,院里传来了轻微的走动声。
听着动静,安陵容就知道是娘起身了。
林秀自从失了管家权,就被关在后院刺绣。眼睛不太好后,便接手了府里的浆洗缝补活计。
母女俩能活下去,全靠林秀的一双手。
安陵容还小的时候,以为是恶毒的姨娘背着父亲磋磨母女俩。她也曾天真地找安比槐哭诉母女俩的苦日子。
可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和娘无数次抱着她的压抑痛哭。
从那时起,她就学会了谨小慎微地看人眼色,生怕哪里招人厌烦,给母女俩本就困苦的日子雪上加霜。
昨夜本已想好,先用大选后的荣华富贵来吊着安比槐,再借用当今看重皇后来敲打他,以图改善娘和萧姨娘俩人在府中的境遇。
现下有了神奇的小药柜,她便有了更好的主意。
林秀忙着浆洗衣裳,安陵容的早饭和药汁子是忙前忙后地萧姨娘送过来的。
萧姨娘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病弱姑娘,心疼地说。
“大小姐,我听人说药汁子喝了败胃,你先用些白粥,再用药吧?”
“行,听姨娘的。”
安陵容也不矫情,待萧姨娘喂了她几口白粥,又平静地将药汁子咽下。
萧姨娘细心地扶着安陵容躺下,给她掖好被子,双眼泛酸端着碗离去。
她熬药的时候就觉得苦得很,低声下气的求了正院的狐媚子,一丁点儿的甜食都没能求来。
人家还说,命贱的人不配受用金贵的好物。
大小姐即将到京城参加大选,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
一群眼皮子浅的贱人!
萧姨娘在心里骂骂咧咧,看到夫人后,又赶忙帮着浆洗衣裳。
送来的衣裳浆洗不完,受罪的还是夫人和大小姐。
日落月隐,外面一片寂静。
安陵容确定累了一天的林氏已经入睡,身手敏捷的顺着院子塌了一角的院墙翻出去。
健体丸不愧是神药,外面对别人来说是一片黑暗,她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。
她轻而易举地避过了巡逻的家丁,七拐八拐来到了安比槐的院子外。
上一世她离家之前,安比槐分文未出。若非靠着萧姨娘的帮衬,她根本到不了京城。
同批参选的秀女里,就自己不仅身世差,还穷得响彻了整个后宫。
这一次她再也不要给人嘲笑自己的机会,安陵容粉拳紧握,绕到一片竹林中,找到了曾经无意中发现的一个隐蔽狗洞。
江南女子以柔弱为美,加上母女俩受到了苛待,长期缺衣少食,纤细的安陵容很顺利地钻进了狗洞。
安比槐半个月前新纳了一房美妾,自然不能让美人独守空房。
院中伺候的小厮都宿在最前头的倒座房中,这恰好方便了安陵容。
她不慌不忙地掏出随手捡来的砖块,朝着糊了纸的窗户砸去。
远远看到院外传来的巡逻灯笼,她就停手,人一走远,就继续砸。
一砖又一砖地下去,让她忆起了最后在延禧宫那段饱受屈辱的日子。
一掌又一掌的巴掌打在嘴上,提醒她一定要从安比槐的书房里得到些什么。
不到一盏茶的工夫,窗户上出现了一个可容手臂通过的小洞。
包着帕子的手微微一动,窗户就从里面打开了。
安陵容将开窗的大功臣砖块垫在脚下,踩在上面翻进了屋。
她后怕的拍了拍胸口,生平第一次进入父亲的书房,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。
从未进过的书房布局很简单,一桌一椅一书架和两个柳叶瓶。
四处翻找,并未发现任何财物。
安陵容静静地丈量着书房里的砖块,走到椅子附近的时候,一股奇特的香味儿隐隐约约传来。
她循香而去,香味儿的来源直指如意椅下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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